我心下一惊，发觉自己从没想过这些问题…或许是在刻意回避这些问题。

赵蕙听完，脸铁青，皱着眉，我觉到怀里的冷了下去，她思忖良久，盯着我的睛说：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…”有什么不对劲？

我们都想杀死对方，殊途同归，用了一样的手段，一死一生。我浑冷，原来已大汗淋漓，赵蕙细长的手指划过我的额，她的神温柔起来。这就是故事的全貌么？

破绽在哪里？我闭上睛，仔细回忆近一年的黑记忆，想找到恶背后的影，一串画面在前过去：泡沫，海，U盘，视频，房门，钥匙…

赵蕙神凝重，接着说：“我当时就很困惑，为什么正突然要组织旅行，他之前甚至反对大四学生搞毕业旅行，而且，你所说的，他为什么主动提下游泳？还只邀请了你？理说应该问所有同学谁要下去游，对吧？”

我语。“正知了你知。”赵蕙一字一顿地说。这话绕，但并不稽。

赵蕙接着说，声音有些发颤“祥，从你说要去北河参加旅行时我就有预，能让你扔下我不的一定是大事儿，听到正溺死的消息时我就确定是你的，你从泳池了救了我，以你的本事，能救人就能杀人，但是…你想过正为什么要组织这次旅行么？”我摇，不知她想说什么。

“所以无论你是否知，对于正来说，你的存在就是他得到孩的最大障碍，但，如果你不存在了…我就不会执着于当单母亲，会乖乖把孩给他，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
一瞬间，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计划如此顺利。因为我排除了风险的杀人手段，因为我决定利用意外，因为正和我都衷游泳。这些因素，换正想杀我也一样成立。我能想到的方法，正怎么会想不到？

所以他策划了海滨的毕业旅行，所以他特意在傍晚时邀我下海游泳，而且只邀请了我，所以他在波涛里转过来，望向岸边，确认岸上看不见我们的动作。

不对，这个故事像是一张残破的脸。我不相信正会仅仅因为一个猜测而杀人，不相信他会为了孩杀人，不相信他会轻易选择这样的方式杀人。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杀人，背后一定是生死攸关的动机。

赵蕙没给我思索的时间，接着说：“你发现那张检单之后，我就再也没联系过正，他也没联系我，然后我换了手机号，这你是知的，那么，正失去了我的联系，会怎么想？”

我哑然，背后一片冷。“所以他想杀了你。”赵蕙说。声音很小，却震耳聋。

赵蕙停了一两秒钟，之后声音颤抖着说：“如果你知了正的那些下三滥的事儿，就是对正的威胁，还很可能会打掉孩，他的孩。”说到“他的孩”四字，两滴泪顺着赵蕙的脸留下来，我把她的埋在怀里，拍她的背。

钥匙，看视频的分，只是说运气好，天网恢恢，漏下了我。

过了一会儿，泣声止，我帮赵蕙了泪，她呼渐渐平稳下来，接着说：“退一步说，即便你毫无觉察，把孩当成自己的，也会去追查分娩死胎的事，这样的话，正和林主任的计划就风险很大了。”我一言不发，只是听着，但心里认可赵蕙的分析，她比我缜密周全。

这像是欧洲古代的决斗，枪手对立，一眨的时间决定生死，我也许只比正快了半秒，先动了手。否则躺在沙滩上鼻涌泡沫的那个人，会是我。